“天机不可泄露,否则,就不灵了。”赵千宁讳莫如深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侯爷。

    “是是是、殿下,不可泄露,不可泄露——”侯夫人大喜,不由自主的,话也多了些。

    “夫人倒是可以先准备起来了,今后啊,可就有的忙了。”她继续画大饼。

    侯爷听了将信将疑,只附和着,没再多言。

    后宅书房里,谢玄邑一袭青色长袍,束发玉冠,面容清冷,眉宇间暗含疏离之气,垂下的双眸盯着手中书卷的字句。

    听到开门声,才转过头。

    “父亲,母亲,这位是——”谢玄邑问道。

    殿试在即,他不可有半分松懈,也不想任何人打扰。

    “还不快见过长公主殿下。”侯夫人连忙道。

    谢玄邑一愣,这才抬头正眼看向母亲身后闲散站着的清丽女子。

    眉间媚色,压不住双眸的干净。

    听闻过本朝长公主殿下的容貌天下无双、惊艳绝伦,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,如今得一见他才明白,为何这世间会有人甘愿跪到在石榴裙下。

    他看的入了神,恍惚间竟忘了行礼。

    “小谢公子,可是在读《中庸》?”赵千宁笑意盈盈走到他面前,打破了两两相忘的微妙气氛。

    “是,殿下,圣人所言句句珠玑。”谢玄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终于忍不住,低下头轻轻咳嗽了两声。

    闭上眼睛,心中反复念诵着老师教授。

    再睁开眼时,终于恢复了震撼之后的清明。

    看着谢玄邑眉宇松开,那股疏离感再次涌现,赵千宁知道他回过神了,自己同样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才道:“知道小谢公子嗜好书画,特将此画相赠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打开画卷。

    谢玄邑却在触碰画纸的一瞬,指尖轻颤,嗓音低沉道:“是李恒李大家的?”

    “小谢公子可留着,待殿试之后再赏。”赵千宁意有所指,暗示他画卷中另有秘密。

    记得不错,他果然痴迷李恒。

    谢玄邑,她势在必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