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呼声里,江棠在众人面前,拿到了她眼馋很久的巡风枪。
巡风枪所铸的玄铁,是工匠千锤打磨十年才锻造出来的。整柄□□足有两斤重,江棠挥舞在手里,能明显感受到它的流畅和质感。
□□被她“歘”一下戳在地上,赵千宁能感受到地面一阵。
江棠喜得合不拢嘴,逢人就拉着,好一顿夸她的枪。
“哟沈参领!快来瞧瞧,这锋,落叶可断!锋利无比!”
“周校尉,别走别走,我给你看一把枪,快来,你瞧瞧这枪柄,这走势!别、别走呀……我再给你瞧瞧……”
……
赵千宁默默撇开头,左右有些丢面子。
宋俞不尴不尬地笑笑,“殿下,咱们同桌吃饭,您不动筷子,在下也不敢动呀。”
她目光瞥到旁边埋头吃白饭的宋洛阳,指给宋玉看:“他都吃开了,你又何必讲究规矩……不过……”
她把目光落在到处拉人、嘴巴没停下来过的江棠身上。
“……”
宋俞头一歪,也瞧见了:“多少是不合适。”
他又看向宋洛阳,没有丝毫不好意思。
“洛阳兄,江校尉肚子不饿?”他暗示。
宋洛阳怕是真的饿了,自坐下就在干吃白饭,他抬起头,满脸习以为常:“习惯、就好……脸面本、本就没……多少……剩下了。”
要说脸面。
江棠下午从猎场出来时,就到处给人瞧她的花球,故意放大了声音说给任策那几个听。
早就丢光了。
“也是。”宋俞点点头。
赵千宁叹了口气。
她瞥了隔壁桌子边上的任策一眼,见他一脸青黑,手里紧紧攥着酒杯,只敢对旁边的程文恒发无名火,忍着怒气没发作的模样,煞是好笑。
“殿下,在下还有一个问题,不知当不当问。”宋俞小声凑过来说道。
“为什么任策没胆状告陛下,本宫在猎场动手脚?”她咽下嘴里的鱿鱼丝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尖,放下帕子。
没等宋俞再说话,她便解释道:“很简单,那匹赤胡马就是任东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