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看着赵千宁没有动,语气温和地问道:“殿下说,想喝咸粥的。”

    赵千宁木木地点了点头,确实,水月的藕粉并不饱腹。

    “粥一会儿再喝,本宫把剩下的同你说一说。”她又把目光放回折子上。

    “第四条,你我寝殿分开,本宫睡喜房,你住对面厢房。”

    “第五条,府内婢女仆从你都可以使唤,但你国师府的人,只能带一个童子进出,本宫不希望自己府里人太杂。”

    秦越修长的手指捏着汤勺,一下一下搅动着手里的粥,点着头,低着头似是在思考。

    忽然,他手里停下来,问道:“可是今日殿下才躲开了刺客,也不知那雇人真凶可还会再派人来,不若我今夜呆在喜房里保护垫下。”

    赵千宁拧起眉头,不解。

    不是说,是普通的刺客吗?

    “再者,殿下忽然大婚,外面、宫里必然是盯着的。”秦越注意到了她的蹙眉,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赵千宁才想到这一节。

    确实……若被皇兄、太后知道自己是假成婚,还不得被削烂了脑袋。

    “今晚先睡在这儿,望你有些分寸……本宫接着说,有问题等念完了一并问。”

    她不喜欢被人打断说话。

    “这一条,也是最重要的一条——只要你当一天的长公主驸马,你就不准与旁人私情不断。”

    她把这一句念得格外重。

    “如果被本宫发现,那么程文恒打瘸的腿,就是你的下场。”赵千宁凤眸微抬,眼里尽是寒凉肃烈。

    她将折子递到秦越面前,染了浅粉色的指甲盖点了点最后一处的空白。

    “你的要求尽管提,力所能及的,本宫必竭力。”她说道。

    秦越眉目舒朗,琉璃一样的双眸扫过折子,和风细雨般声色温润,问道:“如果是殿下与人有私呢?”

    他的眼里,一片清澈。

    赵千宁内心不屑,私什么私,信心满满保证:“婚后本宫同样能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我没有问题,就听殿下的安排。”秦越笑意更深了。

    他又将粥端到赵千宁面前:“还热着,殿下喝了再睡吧,我替殿下铺床。”

    赵千宁瞧了一眼外面,这个时间,水月和金兰应该是睡下了,今日一个在她身边来回跑,一个在长公主府里来回跑,都累人,也没忍心再唤她们过来伺候。